吗?”谢景行靠着树干,抬眸看向对面篝火处,“谢家之事过于悬奇,押送的衙役可能有别的想法。”
“怕你们逃跑?”谢景行摇了摇头,耐心为家神解释道:“谢家老弱妇孺多,跑了一个其它人也要跟着连坐,不是迫不得已,一般人不会逃跑。
刚刚出发,他们既不苛待,也没有偏顾,应该还在暗中观察试探。”
就如他观察他们一样。
云婳:“你们要一直戴着这东西行路?”那得多辛苦。
谢景行:“自然不会,过了明日,就不必如此了。”
云婳一时猜不到明日会有何不同,但见他语气笃定,心想可能谢景行有什么其它的办法和安排?便也没多问。
一阵凉风吹过,她不由打了个哆嗦。
双手揣兜时摸到了兜里的糖块。
唇角微微扬起,愉悦道:“送你点好吃的糖果吧,甜食可以补充体力。”
下一秒,谢景行只觉手心里多了一把纸包的糖果。
相处多日,他有时觉得家神待他如孩童,心中哑然失笑。
云婳在四周转了转,发现如谢家这般,类似的也有几家人,只是人数上相对要少一些。
放饭的衙役们一路抬着糙饼过来,边走衙役边大声喊道:“按规矩,一日二餐,每餐大人一个糙饼,小孩半个,可别浪费粮食。”
“你们给我听好了,今天是第一夜,熊大人慈悲,体谅你们刚刚上路,走了半日不到,就让你们歇下了,后面的路程还远着呢,路上遇到什么天灾人祸的都不好说,大人说了,今晚让你们吃个饱饭,每人两张饼,明日路上走快着点,不要东想西想给我们当差的找麻烦。”
席地的犯人们,有的连声感谢,有的则表情寡淡,不吭不声,给饼就接着。
谢家人也一样。
衙役分完,隔壁有犯人突然起身抱怨道:“这饼硬的像石头,根本咬不动,如何下咽?”有人起头,旁边的人也跟着不满。
“就是!你们那边不是有馒头热汤,还有烤鱼呢,为何给我们吃糙饼!”放饭的几个差役闻言,糙饼都不发了,几人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们。
其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