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有些磨人,她喘着气,想要躲避,却被他扣住腰。男人的唇在她报喜脖颈游移。许粟脑子陷入混沌,理智在挣扎,望了一眼窗口,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上了。她怀疑他早有预谋,只是也顾不上计较,下一秒。在缺氧一般的眩晕中,她的意识如漂浮在云端。。。。。。视线在晃动,男人的气息无孔不入地倾轧过来,那是一种令她神往和心醉的气息,她怀疑自己是真的被标记了,不然怎么会在这种气息里全然丧失理智和下限,任男人为所欲为。被他抱起来,坐在他身上,却也想不起要挣扎。整个下午都过得极其混乱。许粟隐约中记得,其实他是有问过她的,问她难不难受。她却脑子短路一般,话都不会说,只将脸往男人颈间埋。事后被他抱进浴室里,圆形浴缸里放好了水,灯光太明亮,她忍不住遮挡自己,又被他拉进怀里。。。。。。从浴室出去,许粟走得慢吞吞。梁寒墨在善后,她身上裹着薄被,去了客厅。这个客厅在转角位置,落地窗风景很好,她在沙发上缩成一团,用薄被拢着自己,往外望,思绪缓缓沉淀。忽然想起前几天,赵念巧曾经问过她,和梁寒墨在一起会不会累。赵念巧一直担心梁寒墨的家庭环境对他造成的影响,一个人没有被爱过,自然也就很难去爱别人。她当时说不累。但她知道不是的,其实她和梁寒墨一样,她也不是很懂得如何爱人,但是想要爱,仿佛是人身体里的本能,所以她小心翼翼,也会有觉得疲倦的时候。因为太过于在意而患得患失,也是她无法控制的事,西班牙姑娘只是个过客,但却让她想起了很多曾经被她刻意忽略的事。梁寒墨收拾完出来,就看到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,许粟正望着窗外,眼神有些空茫和脆弱。他心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了下,站了几秒,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,问她:“在想什么?”许粟侧过脸,看着他,眼圈微红,嗓音有些嘶哑,“我听到你和那个西班牙姑娘的事,我本来以为,这是你的报复。。。。。。”梁寒墨没明白,眉心紧蹙,“什么报复?”“很多。。。。。。我伤害过你,很多回了,”许粟看着他,眼神透出歉疚,“从小时候就是,我太弱了。。。。。。小时候没能好好照顾你,后来,我又答应和梁陌泽订婚。。。。。。订婚典礼上厚着脸皮要你和我订婚,我承认当时最怕的是丢脸,我。。。。。。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她喉咙有些哽,“就好像是在利用你一样,虽然后来我一直在追你,哄你,但其实我知道我能为你做的并不多。。。。。。有时候,我会觉得,不光是那个西班牙姑娘,无论哪个姑娘都比我强,至少她们没有伤害过你,我其实。。。。。。很怕,怕你会翻旧账,觉得我差劲。。。。。。”这些话,之前她不是没想过要说,而是不知道要怎么说。她答应和梁陌泽订婚的事,他们后来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过,她不知道他怎么想,但她是不敢。无论出于什么理由,那时候她扔下他是事实,为了避免他再纠缠,她甚至还说他是私生子。。。。。。她自己都无法原谅。梁寒墨沉默着听她说完,他抬起手,轻轻揩她眼角溢出的泪,良久才开口。“是,她们都没有伤害过我,但,她们也没有救过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