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老爷子就是离开之后,整个客厅也就只剩下了温浅和苏离两个人。虽然两个人在大学的时候关系算不错,但毕竟已经有很多年没见,温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讨论什么话题。倒是苏离先开了口。“我看,你似乎有些害怕薄家老爷子?”温浅有些尴尬的笑了笑,“有这么明显吗?”苏离轻笑,“有。”温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,“我之前,和薄宴亭有婚约,前段时间两家退了婚,可能闹得有些不太好看,所以,我挺愧对老爷子的。”苏离挑眉,试探性的开口,“所以,是为了你大学时期就挂在嘴上的那个男朋友吗?”温浅眸光微微一暗。大学时期,她出国研学的这一段时间,不知道拒绝了多少追求者,都是因为顾承泽。她没有刻意的瞒着别人,所以师兄一直都知道她是有一个男朋友的。“以前,眼瞎,不过现在,眼睛好了。”苏离眸光深了深。两个人坐到了沙发上,苏离很自觉的给温浅倒了茶水。“不打算回学校吗?导师很想你,你的专业技术可是学校里拔尖儿的。”苏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,若有所思的品了品,很丝滑的转移了话题。温浅摇了摇头,“暂时不打算回去,可能要让你和导师失望了。”“没事,我尊重你的决定。”“这次,我陪同科尔沃先生一起回国,可能要在国内待上几天,科尔沃先生想去看雪山,你有没有什么好建议?”温浅眨了眨眼,这是想要让她当导游?“既然回了国,那我这个小师妹当然要尽地主之谊,如今云南的冰川雪山正是好季节,我带你们去瞧瞧。”苏离眼中的笑意深了几分,“好啊。”“对了,我这次回国虽然是陪同科尔沃先生,但是也有自己的目的。”温浅一愣,“嗯?”“我想要在国内住一段时间,等送完科尔沃先生回国之后,我会留下,不知道,你有没有住的地方?”留下?苏离可是安圣艺术学院的教授,他回国小住,学院那边不会有什么意见吗?“不用担心,学院那边没什么意见,我跟学院告了假,半年的假期呢,刚好趁这段时间在国内好好的玩一玩。”温浅眨了眨眼,“我都还没问,师兄就知道我想说什么?”苏离眼中的笑意深了几分,“你啊,从以前开始,无论有什么想法都会写在脸上,想要看出来并不难。”温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头,“是啊,师兄可是心理学和微表情学的专家,我这点儿小九九自然是瞒不过师兄。”“你当年的专业分科是指比我低了两分,把我压的都不得不熬夜看书,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女生能够在专业上将我压的喘不过来气的。”温浅回想两年前在研学的时候,眼神亮了几分。“那时候,师兄你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,不仅人长得帅,专业技术又好,当年医学院可是有不少学妹暗恋你。”“说到这儿,师兄这几年可有成家立业?”苏离看着温浅,目光又深邃了几分,“不急。”“怎么不急?师兄可得千万抓点儿紧,像师兄这么好的基因,当然要多生两个孩子,延续下去才好。”苏离噗嗤一笑。薄宴亭从书房出来看到两个人相视而笑,原本还算开心的一张脸瞬间就黑了下去。她跟这个师兄还真是有说不完的话,聊不完的天。苏离余光注意到了从书房出来的两个人,便停止了话题。“他们聊完了。”温浅紧跟着起身。“今天多谢科尔沃先生,我是温浅。”后者笑着开口,“原来你就是查理导师一直挂在嘴上的学生,如今总算是见到了。”温浅笑笑,“导师平日里就是爱取笑我。”几个人寒暄了一下,科尔沃先生就要离开。薄宴亭早就已经安排人订好了酒店,也安排了专车司机护送。送走科尔沃和苏离之后,温浅被薄宴亭一把拉到了门后。温浅生怕薄宴亭像以前一样又把自己摁在墙上亲,下意识的就捂住自己的唇。“这里可是在你家别墅,到处都是佣人,你先放开我。”薄宴亭眯了眯眼,“人已经都被我支开了,如今大厅可没人,倒是你,这么防着我?嗯?”温浅这才注意到整个大厅的确已经空了,佣人们全部都不在。“我……”“跟我过来。”温浅愣神的空间,已经被薄宴亭抓着手上了楼。进了卧室,温浅就被薄宴亭直接扔在了沙发上,高大的身子压了过来,温浅又没办法说话了。“唔唔。”好在她已经习惯这个男人的霸道。既然没办法拒绝,那不如就享受。温浅紧紧的搂住薄宴亭的脖颈,尽力的回应着他。心中的怒火在她一次次的回应和温香软玉的怀抱之中慢慢消散。好半天之后,薄宴亭才放开了唇瓣有些红肿的温浅。温浅瞪了他一眼。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唇现在肯定不像样子。“每次都这么霸道,你可是要赔我口红的。”薄宴亭挑眉,眼眸里泛着细碎的光芒,随后长腿一垮,利落的下了沙发。看着他高大的身影,似乎去抽屉里拿什么,温浅连忙坐起来整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小裙子。唰。一个盒子出现在自己面前,温浅怔怔的抬头看着薄宴亭。“这是什么?”“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温浅眨了眨眼,合着一打开,看着里面迪家新款,一排八根各种颜色的口红,她唇角的笑怎么都压不住。“怎么买了那么多?这么多只我都不知道要用到什么时候了。”薄宴亭挑眉,“因为我想每个味道都尝一尝。”……温浅耳朵尖红了红,这人,如今说话倒是越发不害臊。“你这么个吃法,我下次得换水果味的。”薄宴亭撩起了温浅散落在耳边的碎发,“不用换,现在就已经足够甜了。”温浅这下红的不只有耳朵,还有脸。然而,脸上忽然一疼。她这才反应过来是薄宴亭捏了下。“捏我干嘛?”薄宴亭垂眸,最终还是没忍住,酸了吧唧的开口,“你跟你那个师兄,有那么熟吗?”温浅嘴角的笑压了又压,还是翘了起来。“我怎么闻着,房间里好像有一股醋味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