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这便是相敬如宾的夫妻罢,连见他一面,也要三催四请,规矩繁多。屋子里燃着滚热的炭火,一股热气袭来,我不适的吸了口气,喉咙里痒得厉害。陆慎看了我一眼,不耐烦的开了口,“找我什么事?”他抬起下巴,又讥诮道,“怎么没带吃的?换了新法子?故意装作一副病弱的模样,来找我怜惜你?”我喜欢给他做吃的炖各种各样的汤,过去五年,热脸贴了不少冷屁股,却还是乐此不疲的想讨好他。今日,我空手而来,额上贴着纱布,他想必以为我又在耍什么把戏。然,我现在毒入肺腑,浑身没劲儿,委实没那精力了,也不等他发话,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。我看向这个我喜欢了十年的男人,心底各种情绪交织成网,密密麻麻仿佛一座监牢。陆慎被我看得眯了眯眼睛,“你到底有什么事?说不说?不说就滚。”我压住心底的酸楚,笑了笑,“侯爷。”陆慎一愣,我为了与他亲昵,总喜欢厚颜无耻的叫他阿慎,这还是我嫁进来后第一次叫他一声侯爷。我知道他很意外,但也没在意,继续说,“我仔细想过了,这些年承蒙承恩侯府不弃,我才能过上这锦衣玉食的日子,牢中父亲有侯爷关照,也无性命之忧。可如今,我年纪也大了,又一直未能给侯爷生上个一儿半女,实在心有愧疚——”陆慎嘲讽一声,打断我的话,“你也会知道愧疚。”我低眉顺眼的说,“我是人,并非草木,怎会不知愧疚呢?”陆慎呵笑,“既知道愧疚,那就安守本分,莫要多管闲事。”我叹了口气,只觉得与他说这几句话已经累极,“侯爷。。。。。。”男人越发不耐烦,将手里的卷宗重重的扔在桌上,“你到底要说什么?”